余青现在想到了一个问题，一个有关别人很重要的问题。
司空的午饭怎么办啊……
余青走出办公室，走到走廊上，开始打电话。
……
方川刻意在会议结束之前走开，没有遇上余青和徐可，然后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时就发现余青正背对着自己，站在走廊上打电话。
深蓝色套套裙紧紧裹着挺翘的臀部，露出好看的曲线，往下是两条雪白修长的美腿，黑色高跟鞋让脚丫弯成一个美妙的弧度，让人看得有些口干舌燥。
……
“司空？”
“……”
“是我。”
“今天中午我可能回不去做饭给你吃了，我刚刚叫了外卖，等会送来的时候你开下门去取，好吗？”
“知道了。”
“……”
“那……我挂了？”
“嗯。”
摁下挂机键，余青舒了一口气，回头就看到一个人在盯着自己，差点吓到她。
“怎、怎么了？”
诶，这个不是早上在电梯上对我笑的那个人吗……
“没什么，你知道徐可徐总裁在哪里吗？”
余青刚才通电话时乖巧的声音还在脑海中回荡，方川摸了摸鼻子，问道。
“哦，就在这个办公室里面。”
余青指了指旁边的门，说道。
这人智商是有问题吗……那么大的牌子看不见？
吐槽永远伴随着余青，反正在心里面说的话别人也听不见。
“哦，好的，谢谢。”
方川点了点头，露出一个笑容。
余青也只好扯出一个笑容来回应。
看着方川走进徐可的办公室，又看了看四周，没有什么人，余青低下头揉了揉自己的脸蛋，暗想刚才那个笑容是不是有点假。
视线又转回到徐可紧闭的办公室门上。
人生真是处处是问题。
自己应不应该进去？
作为一个心思细腻的人，一男一女在办公室自己可以脑补出几百个情节。
“你签不签合约、离婚协议书、声明……？”
“你要是不答应我xxx，我就把你xxx的事情宣传出去！”
“你以为xxx就是xxx吗？我告诉你，你错了！其实xxx是xxx的！”
“这么说来，你不爱我了？你看上了那个穷小子？”
……
……
哎呀，当然也有可能千言万语汇做成一句话——
prprpr……
余青在心里面挥了挥手，自己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咬了咬嘴唇，还是拉开了办公室的门。
里面两个人正在很严肃的谈些什么事情。
果然，自己都在想些什么啊……
看他们谈得很认真，余青只好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等他们说完。
轻轻地咬着玻璃杯沿，余青的大眼睛不停在两个人的身上转来转去。
……
然后，两个正在谈话的人就忽然很有默契的同时看向了她。
……
干嘛？我只是不明真相的喝水群众而已，看我干什么啊。
哎，你们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我什么都没听到啊。
……
想让我出去直说就好了啊，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余青委屈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
“诶，等等……”
徐可哭笑不得的把伤心走向门边的余青喊回来。
“没有让你走啊，我们是想问问你对刚才那个提议的意见。”
“啊？我没、没听到啊……”
原来不是赶我走啊……
谁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啊，就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讲……
“这样吧，我来给余青小姐说明一下我们刚才正在讨论的问题。”
看着余青迷茫的眼神，方川浅笑着说道。
……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翼云音乐的策划，我叫方川，请多指教。”
方川说完伸出了手。
“我叫余青，是徐总的助理，请多指教。”
然后两个人的手轻微握了握。
翼云音乐，余青当然知道这个名字，作为强势打破国内几家音乐软件的现有格局，异军突起的企业总是能够吸引很多人的注意力，余青在变身之前曾经和翼云音乐有过短暂的合作，但却因为一些原因可惜的中断了，余青作为底层工作人员，倒是并不太清楚其中的细节。
其实自己一直以来都觉得翼云音乐成功的原因有一大半源自于对于国外音乐的引进，特别是在电子乐上面，资源丰富性要比其他软件高上不止一个等级。
不过……
余青自然不会把事情看得这么简单，她决定先把自己心里想的东西放在一边，先听听方川怎么说。
冷静，少说，多听，不武断，不主观。
一旦涉及到工作，余青的大脑瞬间活跃起来，深入骨髓的优良品质开始发挥作用。
……
“……”
“大概就是这样，按照我刚才所说，你觉得现在国内女子组合的发展前景如何？”
……
不可能。
余青听完方川的说明之后，脑子里面只有三个字。
但实际上余青是个很少把话说死的人，能让余青满脑子都是这三个字，可见方川说出话的有多么不可思议。
余青开始整理思路，思考怎么回答他的话。
徐可和方川静静地等待着余青的意见，空调的风声在安静的环境中逐渐变得清晰。
“我能问一下，你知道现在国内，不包括台湾，有多少女子组合吗？我指的是有正规活动资金来源的。”
余青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十个左右。”
方川好像知道余青会这么问，认真的答道。
“那在这十个左右当中，还在以团体形式活动的，有几个？”
“……”
“正因为少，所以才有尝试的必要。”
方川避开了余青的提问。
“可是这句话，我也可以反过来说。”
“正因为少，所以已经被证明这个想法是有问题的，或者说，现在还没有这样的环境。”
……
徐可眼角浮现出笑意，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那……如果我说，这个项目由我们占大部分投资呢？”
方川慢悠悠的抛出一句话。
“……”
啊？？
这下余青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说白了，这个行业，最终的落脚点，还是钱。
有钱，什么都可以谈。
没钱，谈什么都没用。
人家愿意赔本赚吆喝那是人家的事情，毕竟钱多，翼云音乐的背后可是整个翼云集团，既然人家看上了这块，想弄出点东西出来，自己，或者说幽兰，就没有理由去拒绝他们的邀请。
打打下手，亏本亏不到哪里去，但要是成功了，这分上的一杯羹，就完全能够抵消这项投资的风险。
余青看向徐可。
徐可笑着对她点点头。
……
“其实，这项投资还在计划当中，而且……阻力不小。”
方川调整了一下坐姿，笑着把公司内部的事情说了出来。
余青在心里给了方川一个耳光。 玛德纸张！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你就来谈合作了！还说的和真的一样！
难得自己严肃了一下的说……
接下来就没有自己说话的机会了，余青重新坐在沙发上看着徐可和方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觉得有些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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